第(2/3)页 萧景珩从他话语间听出了端倪,沉声发问: “你方才说,只是会让皇嗣不安?是何意?” 刘冲仿若被人抽走了精魄,一瞬间腿脚瘫软,跌在地上,哭着说: “皇上!微臣不是有心的......微臣昨日却是故意冲撞了给昭纯宫送膳的内监,还趁其不备,将一包粉末添到了茶壶里。那粉末......” 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,指着檀越之控诉道: “那粉末是师父给微臣的,微臣并不知道那东西会害得皇嗣性命不保......” “刘冲!”檀越之怒喝道: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我何时让你做过这些事?” 刘冲也是诧异摇头,“不是师父您说,您向皇上进言了后宫有孕的嫔妃此胎会有损,您必得让这意外生出来,才能让皇上更相信钦天监吗?” 他说着懊丧不已,痛哭流涕道:“我原以为那粉末最多不过是让皇嗣不安,可没想到......我若一早知道那药会害得两位娘娘小产,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我也不敢替师父做这有损阴鸷的事!” 事到如今,檀越之这才明白过来,他这是中了旁人给他设下的圈套了。 就如同昔日他联手惠妃一起算计宋昭一样, 有心人在暗地里精心布局,只等这局做得万无一失了,才请君入瓮,留一条死路给入局之人去走。 他若是没猜错的话,从刘冲向他投诚的那一刻起,这坑就已经挖好了。 他定睛瞪着刘冲,呛声道:“你说的这事我从未让你去办过,你空口白舌诬陷于我,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?” “冤枉你?受人指使?”刘冲凄怆冷笑着,“我替你办事向来忠心耿耿,没想到如今东窗事发,你却要将自己撇清干净? 惊蛰放蛇,井水返涨,锦鲤翻肚......自你入宫来,宫中频发的异像,有哪一件不是出自你的手笔?不都是你先安排了这些祸事,再装模作样提前将这些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告诉皇上,以此来邀功吗?” 檀越之闻言已是怛然失色,心跳也变得狂乱不止, 刘冲所言桩桩件件,都是惠妃在暗地里隐秘安排的,按说刘冲应该不知道这些才对。 可他为何能一一道来,如数家珍? 此刻,萧景珩睨向檀越之的眼神戾气充盈,杀意四伏, 檀越之极力稳定下心神,正欲为自己剖白之际,却听刘冲又高呼道: “我跟了你一年,里外尊你为师,可你教了我什么?你从教交过我卜算一事,反倒是日日让我想着办法生事,你说只有天下不宁钦天监才会一直得朝廷重用,你才会一直有好处捞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