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和赵宣平只是寻常交情,对方究竟站的哪方,他也不能确定。 叶初棠若有所思。 储其远却是察觉到了什么:“你怀疑他有问题?” 叶初棠没直接回答,反而问了另一件事: “陛下的心疾,有几个人知道?” 储其远先是一愣,旋即又释然:“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。知道这事儿的人的确不多。一个是长公主,一个是我。” 现在,还要加上一个叶初棠了。 “我这次出京,就是为陛下寻药的。” 叶初棠手指轻轻点了点,语气笃定地道:“也就是说,陛下在这次病发之前,就已经不舒服了。” 储其远没想到她敏锐至此,仅凭一句话就推出了这么多东西,但想着以她的医书,一上手把脉,又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? 储其远很快便承认了:“是。大约是从秋猎以后,陛下便偶有胸口绞痛的情况,只是这事儿不为外人知晓,直到后来突然高烧,来势汹汹——这番过后,怕是会更严重了。” 他有些无奈地叹气:“本想着寻药回来还能缓解一二,但……” 但穆武帝的病情突然加重,那些药其实已经没什么用了。 也就是叶初棠在,力挽狂澜救回他一条命,但终归还是不行的。 穆武帝如今不过是吊着半条命罢了。 叶初棠道:“您确定,没有其他人知道陛下的心疾?” 储其远有些奇怪她为何反复问这个问题:“应该是的,这些年一直是我为陛下看诊。” 叶初棠不置可否。 片刻,她道: “您刚回来,应该还不知道,烈王用了禁卫军从关岭带回的解药,病情反而更严重了。” 储其远惊住:“怎么会这样?那药不是太医院负责——你是说,有人暗中谋害烈王?” 说是有人,其实管这事儿的就是赵宣平。 叶初棠轻轻将瓷杯放下。“砰”地一声,不轻不重,却沉沉落在储其远心上。 “没有证据,谁也不能确定。不过……”她略作停顿,“陛下的病,或许也是有人早已知晓,故意引发。” 储其远猛然惊起:“你说什么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