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多此一举-《宋女史为何如此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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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端颔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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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观音像可有下落了?”

    杜薄听说罗衣从府外回来了,赶紧出来院子,瞧见妻子的身影,三步并作两步的过去扶住她,关切道:“还好吧,不该让你出去辛劳的。”

    罗衣摇了摇头,准备坐在院子的石凳上。

    杜薄吩咐丰年取了软垫来放好,这才让罗衣坐下。

    罗衣复杂的看着他,没想到这人的心思是这么细腻,伸手摸了摸自己还是平坦着的小腹,若不能平息此乱,孩子生下来也会跟着吃苦。

    要把太平留给孩子。

    “根本没有头绪。”罗衣苦涩道,“事情一出,这观音像就被人给拿走了,只剩下韩来府上的那尊,如今破损的那尊到底在哪儿,无从查起。”

    杜薄知道是这个结果,也不失落,站起身来负手在背后,冷冷道:“那观音像是青玉所制,刀枪不入水火不侵,若想销毁的话极其困难,只怕是被曹家给藏在了什么地方,一个咱们绝对不会找到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罗衣也觉得这话说得有理,一个人若想隐瞒什么,怎会让外人得知。

    “那就把消息放出去。”

    杜薄回头,条理清晰的说道:“让他们知道咱们在找这尊观音像,叫他们不敢轻易毁去,只要这东西还在靖安城,总有找到的一天。”

    罗衣轻轻点头。

    杜薄坐了下来,伸手握住罗衣的手,将额头抵了过去。

    罗衣知道他和韩来因为川王的死备受打击,加之又被停职,可谓严峻形式下的百上加斤,虽然杜薄嘴上不说,但一举一动都被罗衣看在眼里,便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总有雨过天晴的一天。”

    “怀衣。”

    谁知道杜薄猛然抬头说道。

    罗衣蒙愣:“什么怀衣?”

    “我们的女儿就叫杜怀衣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杜薄眼睛里面终于多了些喜悦,似乎这个名字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宽慰,叫这些日子的烦闷稍稍褪去一些。

    罗衣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刚才低头的那么一会儿,是给自己肚子里面小小的人儿取了个名字啊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是女儿,若是个儿子呢?”

    罗衣歪着头看他。

    杜薄想了想,随后斩钉截铁的说道:“一定是个女儿。”

    罗衣看着他的样子,只觉得好笑,遂一边摸着肚子,一边淡淡地说道:“若是个儿子的话,再给他生一个姊妹不就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谁知道被杜薄利落的拒绝了。

    罗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。”杜薄的眼底流露出痛苦,“我娘当年就是生下我之后就撒手人寰的,我怕极了,我宁可不要这个孩子,我也不想让你吃这个苦头,就肚子里的这一个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杜薄眼神真挚的看着她:“小衣,我只要你平安。”

    罗衣有些失神,两人成亲了十四年,同床共枕的时日也不少,可就算肉皮贴着,也觉得相隔万里,却在这一个,才有心意相近的感觉。

    罗衣淡淡的笑。

    杜薄宽慰的呼了口气,又道:“我得出去一趟,千年让我私下调查一下太蝉住持的死因,若死因有异,也可以说明川王之死有疑云。”

    罗衣不舍的松开他的手,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从前觉得那样单薄无能,只会啃书本的一个人,此刻却异常的可靠,如山一般岿然。

    “等我回来。”

    杜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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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太蝉住持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。”

    遥监殿的上阁里,听到这句话的韩来并不惊讶。

    虽然他不用批折,但还是担着虚职的。

    杜薄坐在对面,满脸铁青,胸口不断的起伏着,可见恼怒。

    韩来瞥眼:“怎么这么生气?”又道,“听说曹家人不让验尸来着。”

    “是曹行。”

    杜薄道:“他搬出曹燮那个老狐狸来,说太蝉住持是得道高僧,不能轻易验尸扰了死后的清修,我和他僵持不下,好在……”看向韩来,“是皇后娘娘让人从宫里送了口谕来。”

    韩来一愣,半站起身子:“母后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杜薄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本以为有了皇后娘娘的口谕,曹行就算再如何胡搅蛮缠也没有理由,谁知道……这时候才知道,他们早已经把太蝉住持的尸首给火化了,哪里还有检验的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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